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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水河畔感受千年古文化—— 中方荆坪古村

2009年10月29日 点击:646次 回复:1篇

荆坪古村位于中方县中方镇舞水河西岸,距怀化市区15公里,交通十分便利。古文化村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据有关史料记载和文物部门考证,该村战国时是牂牁古国之都且兰古城,汉代为舞阳县址,唐宋为溆州城址。1987年著名考古学家吕遵锷先生对荆坪新元遗扯进行考证,发现5万年前就有人在此生活,认定为旧石器遗扯,填补了我省无旧石器记录的空白,并命名为“舞水文化”。村内现有祠堂、古驿道、伏波宫、文昌阁、节孝坊、唐代古井、水文碑、龙凤桥、观音阁、五通神庙和旧、新石器时代遗扯等20多处古文化遗址。

荆坪古村农家基本都是由一个个小院落组成的明清建筑群,现有20多处古文化遗迹错落有致,与周边山水田园相融,给人朴素内敛之感。村里更有唐朝古井、明代城墙、清人故居,加之千年夫妻树、古代石鱼,可以让你充分领略历史的厚重、古村的恬静。潘氏宗祠建于明末清初,虽历经风雨,依然造型典雅、古色古香。在祠堂的戏台上,游客可以欣赏荆坪村民自编自导自演的傩戏、霸王鞭和渔鼓等节目,这会让你仿佛回到那遥远的过去。

      荆坪古村位于中方县境内的舞水河畔,是怀化市境内的一个知名旅游景点。荆坪古村旅游资源丰富,总体由古建筑、民居文化、古民俗文化、生态农业观光等部分组成。如今,在各级政府的大力支持与发展下,荆坪的旅游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但荆坪的旅游尚属发展初期,很多资源尚待开发。荆坪生态绿色农庄就是开发生态农业休闲旅游的一个项目。它是由农民自己集资组建的,是集生态种植、养殖、休闲为一体的民营股份制的生态农业观光山庄。

      这是一个古老的村落,曾经是西南地区商贸经济文化的中心,汉代舞阳县、唐宋时期溆州城所在地。这里至今还保留着各类文化遗迹40余处。新园旧石器遗址是荆坪最有名的文化遗迹。虽然只是一块并不起眼的石碑,然而却填补了我省旧石器时代记录的一段空白……

  清幽的潕水河三面环绕,四百年的潘氏宗祠雄镇渡口,纵横交错的明清巷道有如迷宫,千年的古树婆娑多姿,唐代的古井依旧清冽甘甜……这就是中方县荆坪村,一个面积不到1.5平方公里的小村。多年来,她“养在深闺人未识”,近年却骤然声名鹊起。这个如今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和国家农业旅游示范点,究竟藏着怎样的神秘和韵味?

  深藏闺中 古韵悠远

  从怀化市区出发,南行15公里,泛舟飘过清幽宁静的潕水河,就到了荆坪村。

  走进荆坪村,迎面就是古朴的潘氏宗祠。它雄镇渡口,数百年如一日地守望着远游归来的荆坪人。推开潘氏宗祠厚重的大门,就仿佛进入了一条悠长的时间隧道,天井、厢房、殿堂,无不透出浓浓的沧桑感。

  潘氏宗祠见证了四百多年的风风雨雨,经历过战争、匪患,但最可怕的还是洪水。在它的外侧墙壁离地面5米高的地方,一片青石镌刻着15个字:“嘉庆陆年端阳后三日洪水涨至此记”,如果不是这块小小的水文碑石刻,谁能想见这温柔娴淑的潕水河也曾经是如此放荡不羁。

  走在荆坪村仄仄不平的青石板古驿道上,我们仿佛能遇见那些匆匆而过的古人。当年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就在这儿换马,王昌龄、林则徐也曾在此留下了足迹。荆坪村的沿河一线,今天还保留着宽阔的跑马场。临风侧耳,我们仿佛还能听见不尽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这里曾经是西南地区商贸经济文化的中心,汉代舞阳县、唐宋时期溆州城所在地。据专家鉴定,这里至今还保留着各类文化遗迹40余处。新园旧石器遗址是荆坪最有名的文化遗迹。虽然触目所及的只是一块并不起眼的石碑,然而却填补了湖南省旧石器时代记录的一段空白。1987年,经国家考古勘探考证,这里被北京大学教授、考古学家吕遵锷认定为“潕水文化”的发源地。古城遗址可以算是荆坪最大的遗迹,它的历史可上溯至春秋战国时期,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古城内的伏波宫记载了汉代马援将军征战“蛮夷”的历史。在这片废墟之中,人们曾发掘出青铜剑、青铜矛、青铜戈、四山纹镜、麻布纹罐、滑石圆壁等。

  荆坪还有一口古井。井是唐代古井,呈圆形,深19.5米,通体以花岗岩石砌成,井口覆盖着花岗石盖。千百年来,荆坪人的脚板已把井口坚硬的青石板磨得平滑如镜;千百年来,提水的井绳已在井口边勒下深深的印痕。有人细细数一数,刚好36道半,当地人说,那是代表一年365天的烙印。

  千年之后,古井的水还是清澈甘甜的,只是由于家家户户都打了水井,这口地处院外偏僻之地的古井也就渐渐显得落寞了。只有一个哑妇独守着它,天天为它打扫,年年为它淘洗。村里人说,她在古井边守望了50个春秋。

  如果说,文化遗迹是死的历史,那么,荆坪的古树就是活着的历史。荆坪村有7棵古树,呈北斗七星状排列,每棵树都有不同的特色。渡口边上的古树最是沧桑,面向河水的一侧,树皮斑白,枝叶疏离,另一侧却枝干虬劲,树叶繁茂;五通神庙前的古树,树干笔直,直插云霄,像个英武神勇的将军,它终年守卫着神庙。

  7棵古树中,年龄最长的那棵,树龄已逾千岁。它像一位驼背的老人俯下身来,伸出长手,招呼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在当地人的心中,它是神,村里每有婴儿出生,总要将婴儿的名字贴在树身上,希望它能护佑小孩长命富贵。在这7棵树的中间,是一对“夫妻树”,它们枝缠叶绕,相偎相依,一齐牵手走过千年风雨雷电。当然,在这些古树中间,最奇的还是那棵“亲情树”,其树上长树,观音树、苦栗树、金腊树、刺桐树、槐树等五种不同的树种拥抱共生,互相传递着终身不变的亲情。

  承载历史 播撒文明

  开阔平整的村落,宽容而温情的古树,让所有荆坪村人都显得善良和雍容。“荆坪”二字的由来,就是潘氏先人历经千辛万苦,从荒野中开辟出来的一片平整的沃土,但潘氏一族从未拒绝外来人。大族的潘姓和小族的杨姓、曾姓等数百年相安无事,和衷共济。

  宽容孕育了这方水土,宽容让荆坪人有了文化的气度。

  荆坪最有文化的人物当是在神龛上终年享受供奉的潘仕权。泛黄的族谱记载,潘仕权懂音律、会占卜、掌礼乐,颇有著述,曾著有《学庸一得》、《洪苍九畴》、《大乐元音》等书传世,《四库全书》有他的书目。当然,最值荆坪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潘仕权当过乾隆皇帝的启蒙老师。那位在历史上号称“十全武功”的乾隆爷,正是在他的启蒙下才开始识字读书的。

  村里至今还流传着潘仕权许多的故事。老一辈人说,他精通五行八卦,把整个荆坪院落建筑设计成八卦图形,大弄小巷,纵横交错,外人进入院中,如入迷宫,稍不留心就会迷路。但是潘仕权的价值对荆坪来说显然不仅于此,一个真正的文化人就是一颗文明的种子。在潘仕权生命的最后26年里,他远离北京城的喧闹,返回故里,整理族谱,修葺祠堂,倡建义塾,翻新古井,敦化民风,倡导文明。潘氏后人把他祭在心里,每一个荆坪人心灵的神龛上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山歌好唱口难开,仙桃好吃树难栽,白米好香田难种,鲜鱼好吃网难筛(撒)……”正当我们还沉浸在思古之幽情的时候,我们于蓝天碧水之下,树阴草青之间,听到了优美质朴的歌声。唱歌的人是一位嫁到荆坪近40年的曾氏老大妈,她一开口就是原汁原味的乡音乡韵,连她那脸上的皱纹都和这个古老的小村一样展现出独特的美感。

  荆坪自从举办“农家乐”旅游以来,曾大妈就不得清闲了。她在家门口撑起“荆坪第一家”的旗幡,那架式有点像武松当年路过的“三碗不过岗”的酒家。

  “银壶嘛酌酒清又清,双手嘛举杯敬客人,我一敬客人你呀身体好,万事顺心烦恼都没了”———这是好话,客人不能不喝,乡里人实在,斟酒至少是一两一杯,一高兴一杯就下喉了。酒是米酒,但还来不及细细品味酒的醇香,歌声又来了:“你到荆坪哟是我家的幸运,杯中的米酒哟是我的真情,二敬客人你呀事业有成,骑着马儿哟环绕紫禁城。”能骑马绕紫禁城的那是状元及第,会心的客人不用多劝,脸上泛着红光又把酒喝下,才想坐下吃一块腊肉,歌声又起……凡此种种,客人能有多大量,曾大妈就有多少歌。曾大妈说,有一回,来了四五个文化人,他们从下午六点钟喝到凌晨两点多钟,那一天也是她唱歌唱得最多的一天。

  曾大妈的歌不仅上过省里的电视节目,还被录下作为一个专题片的开头,送到了凤凰卫视外语频道播出。村里人得意地说,大半个世界都听到了她的声音。难怪省旅游局原局长张济民称赞荆坪农家乐是全省最有品位的农家乐。

  渐入佳境 闪亮湘西

  荆坪在未来的地理位置上非常有趣:一个古老的小村,却恰恰是一个年轻县城的规划中心。

  在色彩斑斓的中方新县城规划图纸上,荆坪村有着不同的着色,她将是中方新城的“城中村”。在她的周围即将建成一座现代化的山水园林城,而她则是园林城中最有文化魅力的灵魂。

  名气渐大的荆坪村,正日益受到省、市、县各级的关爱。2002年初和2003年初,全省文物工作和旅游工作现场会分别在荆坪村召开,全省文物、旅游专家学者到此访问后赞叹不已,有人为之题联:“揽田园山水风光可享农家乐,观民俗历史文化请到荆坪游”。

  目前,荆坪的开发与保护已成为中方县委、县政府的重点项目。“国家农业旅游示范点”的确立,为荆坪千百年来以农为本的生活模式注入了新的内容。一座“荆坪大桥”即将飞架中方县城的河东与河西,投资400万的“荆坪驿馆”将成为荆坪人和外来游客的文化活动中心。与此同时,中方县还正在积极筹划,争取把荆坪建设成为湘西最大的古建筑博物馆和全国独一无二的古农具展览室。

  荆坪的未来,绝对不是简单的弃旧图新,那一砖一瓦,那一堵堵断壁残垣,那幽深娴静的巷道,那斜开八字门的四合小院,都将永远定格在荆坪村。年长的来荆坪怀旧,掬一口古井的清水,踩一踩平滑的青石板道,在古风悠扬中追寻历史的遗痕,回味着幼时在乡村的美好记忆。年轻人来到荆坪村,将在这独特的环境中体验远离喧嚣、回归宁静的快乐。

  当然,已经见到了美好前景的荆坪人,现在比以前更忙了。他们正在忙着整理挖掘本乡本土的傩戏,在忙着清理陈年的垃圾,在忙着修理破旧的门窗墙壁,也在忙着酿造家乡的美酒,忙着烹调家乡的美味佳肴……

  古老的小村,年轻的县城,欢乐的荆坪人,在一起迎接一个美好的时代。

 
            在荆坪古村寻找那份温馨
 
【小序】
  
  
温馨莫过于臂弯,荆坪古村躺在臂弯里应当是幸福的。或许我就是来看看这种幸福,来体验一下这种幸福。
  
   一条小河从大山里奔流而来,进入开阔地带便不再匆忙,许是旅途过于劳顿,要放慢一下匆匆的脚步。她缓缓流淌着,并放眼打量两边,观赏美景,见到荆坪这个可爱的地方,忽地一弯,将这块10平方公里的平川温情地揽在长臂里。荆坪便有着特有的温馨。
  
   这条小河叫潕水,是沅水支流。我们几车人在寒风中来到河边,是一个会议安排我们至此考察的。其实,我们那里距荆坪并没多远,去市里都得顺着209国道从其旁边路过。事件往往是这样,近并不等于机会。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来荆坪。我站在河边等渡船时,举着头远眺对岸的古村,虽然还只是穿着夏装,竟也忘了这突如其来的寒冷。或许,这就是温馨的开始。
  
   据说,这码头也有特别的讲究,男左女右,从前男女要分开过河,各行其道。我正在听人说这个,男男女女嬉笑上船,笑声撒进河里,小河也笑了,荡开了波纹。
  
  【潘氏宗祠】
  
    过得河去,荆坪渡口上方就雄踞着潘氏宗祠。见着它,我心情复杂,别人一上岸便奔之而
,我一直姗姗在后。潘家是我们杨家的仇人啊,我要不要进他们的祠堂?我心里是矛盾的,潘仁美陷害我们的祖先杨业,在太长的历史里头,记着这么一笔,也在人们心目中烙着这么一块印记,我心里不能完全释然,但我想潘仁美陷害杨业这都是历史了,这页早已翻过去,不必翻这些阵年老帐,甚至它可能并不是真实的历史,只是一些作品的虚构,这可能要让我招致杨姓人乃至所有要正义的人辱骂。不管如何,我还是迈进了潘氏宗祠。
  
   我一步就闯入四百年前历史。天井、厢房、殿堂,沉静肃穆,过于沧桑的样子。戏台和戏楼依旧,戏台前的大厅和天井的
面铺的是一色的青石板,这里可以容纳千多人看戏,是荆坪古村的“大剧院”。权势人家的老爷少爷太太小姐,自然高中许多,不与凡夫俗子同处,是要坐到两边的戏楼上居高临下的。以往,每年酬神、庆丰、祈雨、求福都要唱戏,正月更是要唱足半个月。宁静的祠堂忽然间热闹非凡,锣鼓震天响起来,荆坪村民自编自导自演的傩戏、霸王鞭和渔鼓等节目一个一个上演,村民便回到那遥远的过去。社会便浓缩于戏台之上,戏台上便演绎着人生,全村男女废寝忘食,日夜痴迷,都进入到了戏曲里头,久久陶醉。
  
  神龛上熙熙攘攘的挤了很多牌位,光线特别暗,非凑近不能看清其上的文字。它们像是呆在黑暗中的老者,抛却了一切俗世的浮躁,一律不言不语,或许他们根本不想活着的外人这么吵着他们。可是,我还是举起相机将其状态记录下来,但是我任其光线不足,没有使用闪光灯,不想太打搅他们。
  
  据潘氏族谱记载,荆坪潘氏为北宋奸相潘仁美的后代,但荆坪潘氏后人都以他为羞耻,神龛上没有他的名字。看来,就算人们有再大的仇恨,时间会消解一切,所有的过节、恩怨都不必记挂在心上。由此看来,我进到潘氏宗祠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可以说让我有了一收获。
  
  离开潘氏宗祠,我心里不由对荆坪潘氏生出一些敬意来。此时,河风吹来,新爽,有些凉,让人清醒。
  
  【七星大树】
  
    往村里走,在村口见到七棵大树,列于小溪两旁,树干硕大,虬树交错,树叶青郁,七树交织成极好的画面、营造出极佳的气氛。也许是因为年龄大的缘故,荆坪人称之“重阳木”。它们在双凤桥内外错落有致地站立着,树干上长满寄生蕨类,一身“绿羽”,青青葱葱,在阳刚之中添上一些柔美,使之阴阳兼济。寄生其上的冬青、乌柏,也枝繁叶茂,尽力张扬着各自的生命魅力。有一棵大树,实在是老了、累了,弯下身子,慢慢向路边倾斜,为古道上空撑起一张苍老的“弓”。有两棵树隔路交叉,结为连理,夫妻合欢。 我举着相机,围着七星树转了一圈,拍下好些图片。我翻看拍下的图片,觉得这些古树实在是美,心里一边赞叹,一边思量它们为何这样美。导游带着与会的其他人已经走远,我听不到讲解,后来查了一些资料,才晓得七棵古树成北斗七星状排列,形成了独有韵味。是什么年代、什么人栽下这些大树,史无记载,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样的树作为荆坪古村的大门,有着它的独特之处,已经成为精美的风景和迎宾的最好方式。
  
    敬畏自然,敬畏大树,这是大湘西人的一种
化。荆坪人也十分崇敬大树,那棵弓身于道上的古树干上,人们贴了不少红签,拜之为干娘,祈求古树保佑,驱邪避灾,使孩子易养成人。
  
  【废墟】
  
    荆坪整个是个古遗址废墟。相传,这儿曾经是明清时期重要的交通驿站。西南边关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快马上报朝廷,一骑红尘飞到这,人累马倦,便在这儿换了人马不许耽搁片刻。换下的人马自然在此歇息。
  
    沿河一线至今还保留着宽阔的跑马场。或以想见,古时该有多少人马在此当差。如果现在还有马,我真会禁住咶身上马,或信马由缰、悠哉游哉,或策马杀去,临风驰骋。在我的想象之外,是一片青草,马蹄喑哑,马影全无。
  
    专家说,荆坪新园旧石器遗址填补了湖南省无旧石器记录的空白,因此"潕水文化"声名显赫起来,以至被请进北京大学考古系教材。
  
    我面对的只是石块堆彻的废墟。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乎!"曾经的一切淹在尘埃里,楼台宫阙已成断壁残垣,高墙似雪崩仆地,繁华如花衰落尽,废墟深深地掩埋了所有的故事。那些出土的文物像龙身上掉下的鳞片,青铜剑、青铜矛、青铜戈,血迹已干,沾满了泥土,无论如何嗜血如渴,最终都被埋到地下,入地成佛,让我们去祭奠英雄和所有死去的人们。四山纹镜、麻布纹罐、滑石圆璧,透过满身的泥土,透出昔日的繁华。所有这些都写着这样的词语:"萧索"和"况味"。
  
    废墟只是废墟,荆坪人过着淡泊的生活,只在偶尔谈起这些时才在脸上闪现一兴奋和荣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他们每日生活的全部。
  
  【帝师故居】
  
    隐在一些老房子里头,潘仕权住在深巷。我们需要沿着窨子屋的墙角,穿过幽深狭长的巷道,拐过一道拱门,才能到达他的故居。也许做过皇帝老师的潘仕权,过惯了深宫大院的日子,回乡也想深居简出吧?
  
    几堵残墙、几间厅舍,古朴而宁静。据说,帝师故居的原本规模宏大,现在只剩下这些,不过谁又能留下一切呢?其实,他已经比常人留下更多的东西了。他懂音律、会占卜、精礼乐、多著述,《四库全书》里存有他的书目。荆坪村的转角楼、德经坊、文昌阁等建筑藏有不少潘仕权读过的书和撰写的书,但历经水火洗劫,已经片纸无存。让荆坪人以之为荣的是,潘仕权当过乾隆皇帝的启蒙老师。据说,那位在历史上号称"十全武功"、不可一世的乾隆爷,正是在他的启蒙下才开始认真读书的,荆坪人坚定地认为小小荆坪村因此深深印进了中华民族历史。我对此不去怀疑,尽管我晓得人们都有喜欢把自己的先人说得高贵些的通病,但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坐在他会客厅里,回味着大门上保留至今的"居仁由义"的题额和"随处体认天理,出门如见大宾"的楹联,我陷入一种深度。
  
    相传,荆坪就是他做的总体设计,因为他通精五行八卦,整个荆坪院落建筑布局呈八卦图。我没有到处多走,不知是不是,但是导游介绍说这里大弄小巷纵横交错,外人进村如入迷宫。
  
    这些都只是硬件建设,作为一个有远见卓识的帝师,他十分清楚留下的建筑终会毁朽,只有留下精神和文化才能长盛不衰。在他生命的最后26年里,远离京城的喧闹,在此蛮夷之地忙碌起来,把自己长期积累起来的的学识、在皇都学到的文化和在皇宫里掌握的知识,植入荆坪的文化,使之形成杂交优势。整理族谱,修葺祠堂,倡建义塾,翻新古井,敦化民风,荆坪终于成其为荆坪。
  
    在荆坪人眼里,潘仕权是一个大人物。在我心里,潘仕权也是一个大人物。
  
  【古村水井】
  
    摇一摇摇柄或者按一下电钮,水就地下哗哗涌出来。
  
    "荆坪地下水丰富啊。"我无意轻轻说道。
  
    导游就说:"荆坪有好水,荆坪水养人。"
  
    我两眼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因为"谁不说俺家乡好"啊!导游也为了旅游事业,总是当地的种种好来。导游看出了我的怀疑,以其巧舌说服我:"荆坪的女人个个都是白脸、长颈、丰胸、细腰,且水色极好,你看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婆婆脸上都没有老年斑,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两个字:'水好'。"
  
    我打量打量荆坪的女人,长得确实也还不错,因此我不好反对,为了荆坪我也不愿去反对,尽管我晓得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导游进一步说:"在荆坪,无论老幼,不管冬夏,提上井水,大瓢一舀就喝。开发乡村旅游以来,怕城里人不适应才烧些开水,供游人喝。"
  
    听了导游的宣传,不少人纷纷摇了水上来喝。一些人喝了,咂巴咂巴嘴巴,赞道:"甜!"
  
    导游带我们到节孝坊右侧约50米处,见到一口相当特别的古井,花岗岩圆口上勒出了36个半勒印,像36颗半大小长短不一的牙齿排列,围成一圈。导游说,勒痕最深的有10.5厘米,最浅的也有0.3厘米。我感叹这是柔可克刚的生动例证。千百年来,村人吃水、洗菜、洗衣都是从井口中提水上来,井绳日日上下磨擦,柔弱的井绳把坚硬的花岗岩切割得如牙似耙、面目全非。
  
    此古井呈圆形,据介绍,直径1米,深19.5米,通体以岩石砌成,有供人清淤而上下的踏脚印坎。井边有块乾隆年间留下的石碑,记载修复古井的捐资情况,说明此井在乾隆以前就有很久的历史了。
  
    荆坪多水井,村子里有多口公井,户户都有私井。就在距上述古井不远的巷道边,有口古井与此井相对应,为一对"龙眼"。几十年前有一乞讨盲女失足掉进井口淹死,村人便将井填死了。村人爱井,更爱生命,对害死人的井也只能忍痛割爱,将之"处死"。我感到了无比的温馨。
  
    回想起来,我没有认真探望那井口如齿的古井,记不清那井底的水映着什么。不过,我也无需去看个究竟也知道井水映着什么了。我想,这样的古村,这样的井水一定会长存的。
  
  【后记】
  
    据说,如能鸟瞰,可以看到躺在潕水长臂里的荆坪是一条"鲤鱼",临河为尾,远处是头,想必这是一条从河里跳出来却又并不远走的鲤鱼。有着鱼一般的鲜活,荆坪人财两旺,是一块风水宝地。
  
    中方中方,乃中间之方位,这与荆坪有关。 原来"中方"是从地理方位而言的,以荆坪村古驿道附近的一丘田为中心,东往安江60里,南至黔城60里,西离芷江60里,北上泸阳60里,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中它为中,这里是名副其实的"中方"。
  
    据有关史料记载和文物部门考证,该村战国时是牂牁古国之都且兰古城,汉代为潕阳县址,唐宋为溆州城址。1987年著名考古学家吕遵锷先生对荆坪新元遗扯进行考证,发现5万年前就有人在此生活,认定为旧石器遗扯,填补了湖南省无旧石器记录的空白,并命名为"潕水文化"。村内现有祠堂、古驿道、伏波宫、文昌阁、节孝坊、唐代古井、水文碑、龙凤桥、观音阁、五通神庙和旧、新石器时代遗扯等20多处古文化遗址。
  
    荆坪古村农家基本都是由一个个小院落组成的明清建筑群,现有20多处古文化遗迹错落有致,与周边山水田园相融,给人以朴素内敛之感。村里更有唐朝古井、明代城墙、清人故居,加之千年夫妻树、古代石鱼,展示着古村的厚重与恬静。
  
    造就其昔日繁华的主要因素是其重要的交通位置,古建筑群之间,古驿道蜿蜒远去,此为往黔城、至芷江的必经之地,谷米、桐油、麻布、草药、炭薪以及本地特产斗笠等,均在此聚散。
  
    当我在村民的歌声中沐着晚霞,持一杆竹篙,撑一叶小舟,摇晃于村前的潕水,或者迎着夕阳,漫无目的、悠闲地徜徉于老巷古道,便把自己当做荆坪村人,忘却了年岁。
  
   这样也是有滋有味的。

 

河水清冽碧绿,川流不息,飘渺浩茫,一眼望不到头,与很多古村一样,离不开河水的抚慰,远远望去,荆坪古村就像一个孩童躺在潕水母亲般的臂弯里,听河水叮当,看潮涨潮落,不经意间,已流走了几千年的岁月。一阵河风扑面而来,清爽而古朴,霎时就像掉进了古老的梦乡,熟悉而温馨。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日,我们怀着无限憧憬来到了荆坪古村,匆匆过河,只见古屋鳞次栉比,古祠堂庄严而肃穆,墙上浮雕栩栩如生。一棵棵参天古树映入眼帘,不由得驻足仰望。七棵古树,像北斗七星一般排开,错落有致,古韵悠然。树干粗壮得几人才能合抱,枝桠错综盘绕,遒劲有力,有的像仙鹤展翅,有的像游龙盘旋,形态各异,令人目不暇接。叶子掉尽了,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在凄风冷雨中摇曳,像一幅幅水墨画。仔细端详着古树,有的树皮斑驳脱落,只剩下半边树身;有的中间有一个大窟窿,人隐身其中,完全看不出所在;更多的几棵树身完整无缺,伟岸挺拔,树冠庞杂,目光所及望不到顶,气势浩然磅礴,不由得让人油然起敬,叹为观止。

七棵古树为重阳古树,树龄都在一千年以上。其中一棵高达二十多米,树围竟有4.5米,树身庞大完整。向上望去,这棵树上却生长了观音树、苦栗树、金蜡树、刺桐树、槐树,六位一体,实为奇观。这棵树的叶子已经掉尽了,然而,生长在它上面的树,却是枝繁叶茂,有一棵树竟然挂了几个黄澄澄的果子,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难以想象这些树是怎么长在这棵古树上的?古树就像一位年迈的母亲,背负着儿女,让他们站得更高接近天空,沐浴着阳光雨露,让她们源源不断吸纳着自己身体内的养分,即使自己一天天干枯老去,只要她们茁壮成长,她就高兴了。她是无私的,也是博大的,望着她斑驳苍老的躯干,我不由得伸手去摸,我能感觉她的体温与疼痛,更多的却是她的结实与博大。人活百年尚属罕见,树活千年又是怎样的奇迹?我不知道这七棵千年老树,在一千多年的岁月里,经历多少苦难与沧桑,有着多少感人的故事,几十代人就这样去了,而她们依然是那么活生生的屹立在这个古村里,仿佛看透了人世的风云变化,坦荡渊博,淡然自定。想起人生就几十年,苦难颠沛,比起古树来说,又能算什么?望着古树,我的心里变得豁然开朗,坦荡无垢。

荆坪的古树远不止这七棵,一棵“亲娘树”却又是另外一种奇观。它就像一个硕大的牛头匍匐着横在马路上,村人也许担心古树会倒塌下来,就倚着树身修成了一个桥拱一般的水泥墩。这树也有千年的历史,仿佛整个躯干还在石头里面,只探出一个头,仔细端详,竟有点像传说中龙,栩栩如生,神圣而灵性。我不知道,这么大的树,也可以横空出世,而且一横就是一千年,仿佛孙悟空被压在太行山下只露出个头,背负的又是何等的重荷。村人早把她当作神树了,唤它为“亲娘树”,树身贴满了红布符,周围满布香烬,很多人竟让自己的幼儿认它作亲娘。对于这样一棵树,我不敢摸它,只在一旁默然拜谒,心里充满无数的疑问。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也看过不少古树,却惊诧起这些古树,不仅生命力如此顽强,而且也是如此怪异超常,仿佛充满了神性的光芒。冥冥中,也理解了古人为什么拜祭树神?

古树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熏陶,或许在古树潜移默化的陶冶下,荆坪这个村落民风淳朴,村人和颜悦色。在清代出了个名叫潘仕权的状元,他学识渊博,胸襟开阔,平易近人,1741年成为乾隆的启蒙老师,1746年因以葬亲回归故里,之后一直呆在荆坪老家。我想,他一定对这几棵千年古树经常拜谒,并从中悟到了很多人生的哲理。他在门联上亲笔撰写的“随处体让天理,出门如见大宾”,便是他人生的座右铭,可见潘公已经对人生与人世看得透彻,心胸又何其宽广!这两句话道出做人做事的至理,对现代人来说仍是意义非凡。

在荆坪,我久久盘桓在古树群里不忍离去,想象着古树的故事,猜想着古树的布局隐藏着如何玄机。这些古树让我感到宁静与抚慰,我在祈求一种树人合一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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