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同话的古老性:音平直,义古朴,完全有别于普通话和其他方言
在这样古老的土地上注定了要产生古老的语言。我们有足够证据表明会同话是上古汉语
的活化石,甚至能进一步证明会同就是汉语的发源地之一或者说就是汉语的发源地。这
就是为什么周边县市区的话都相似(应为湘方言与北方客家方言的杂合体)而独有会同
话不同,会同成为语言“孤岛”的根本原因。本文仅想从我们研究所获得的大量有用之
材(已经破译或甄别了成百上千古今汉字音、形、义的来源)中挑选出极少的内容来,
就会同话的古老性作些说明。
1、语音古朴。从以下五个方面来分析:
第一,会同话大部分是平直、短促之调,三声四声很少。比如“你今日还冇有吃夜
饭”这句话,普通话这样说:“Nǐ jīnrì hái méiyǒu chī wǎnfàn.”而会同话却是:
“Nī jier[ə](国际音标,下同) hāi māoyōu qī yafān.”9个音中,普通话只有2个
一声,可见其富于变化;会同话都是一声和“近轻声”(从古入声而来),没有一个三
声四声,没有标注音调的jie和ya,就是近轻声,这足见其古朴。
第二,会同话没有zh和ch这两个需要翘舌的复杂声母,正是上古汉语的一个重要特
征。外地人总是嘲笑会同人把“中共中央(zhōnggòng zhōngyāng)”说成“东工东央(
dōnggōng dōngyāng)”,其实笑人痴者自痴,他们不知道这正说明了会同话的古老。
清代语言学家钱大昕分析形声字,得出一个结论:汉语声母中“古无舌上音”(即有d
、t,无zh、ch)。会同话里没有严格意义上的zh和ch这两个声母。普通话里的声母zh
在会同话里大多读成“d”,如“丈”,普通话读“zhàng”,会同话读“dang”。 而ch
,在会同话里有的读“d”,如“陈”,普通话读“chén”,会同话读“den”;有的读
“t”, 如“乘车”,普通话读“chéngchē”,会同话读“tentē”。
第三,会同话保留着许多普通话中消失了的上古汉语语音语调。如前说的,会同的
许多词初听起来像一声,细听又不是,介于二、三声之间。还有大量的词,无法用汉语
拼音标注,用国际音标也只能也些接近。如读“[ŋ]a”音的,就有“牙、伢”等如读“
[ŋaŋ]”音的,就有“昂”等;读“[ə]”音的,就有“热”等;还有读“[ŋ]ao、[ŋ]an
、nia、p[ə]”等等。诸如此类的会同土音还有不少,经我们破译,普通话里没有而上
古汉语里有。还有一些字会同话里保留着古音,而普通话在已经改变了其读音,如:“
行”,古音读hēn(《说文解字》:户庚切)。
第四,会同话单音节字多,多音节词少。比如,正宗的会同话(特别是没有上过学
的会同人说的会同话)不说“花朵”说“花”,不说“凳子”说“凳”,不说“宝贝”
说“宝”,不说“妹妹”说“妹”……甚至把许多双音节词切合为单音了,比如:“我
们”就是说成“我”“们”切,此音汉语拼音无法标注,只能以国际音标表示:[æŋ];
“半日饭(午饭)”读成:bòrfān;“哪的(里)”读成nái……当然,这些并不就是
古汉语,但可以说明会同人习惯并喜欢单音节词,这种习惯源于上古汉语。
第五,会同话的许多词汇可以看出原始人的生产生活。限于篇幅,在此仅举一例:
现代汉语里的单音节词“箭”,会同话说的是“箭枝子”。那么这里有什么稀奇呢?我
们想要说的我们所研究的成百上千的字中的“至”字,《说文解字》里解说为:“至,
鸟飞,从高下至地也。”许慎凭何这样解释,这只是他的一种猜想,因为“至”字甲骨
文写作“ ”,他便认为其上部以鸟尾表示鸟,下部的“一”表示地面。但这太牵强附
会了,我们分析认为:此字上部为一枝箭,箭头可以明显看出,不用多言;箭尾像鸟尾
,因古人在箭尾捆扎鸟羽以保持箭的正确的飞行方向;“一”不是表示地面,而是表示
箭射出后飞行的终点或者目标。那么,“至”的本义就是“箭从起点到终点”和“箭飞
行的极限”,引申为“从……到……”和“极”之义。其实,如果联系起会同“箭枝子
”的说法可能就是古时对“箭”的称呼,进而知道古人其实就把“至”读成近乎“枝”
的音。这真是“大道至简”,“真理是朴素的”。会同话的一个词汇就一个字的来源,
这个字加上会同话的这个音可以看出渔猎时期人类的生产劳动。
为什么会出现以上这些情况?
我们想想,人从四肢着地活动的爬行动物进化为直立行走的原始人以后较长时期,
无论发声器官,还是大脑,都还不能发出复杂多变的声音,说的话肯定还像大多数爬行
动物一样高平、短促、简单,恰如老虎的“嗥”、牛的“哞”、羊的“咩”。而且,这
些动物的叫声几千年不变,在不同国家同一类动物发出的声音也大体相同;即使是人,
刚生下的婴儿都是一样的啼哭、一样的笑,这是动物的本能。原始人的智力水平不是很
高,身体器官进化有限,舌头要灵活翘起来配合发音比较困难,所以简单古朴。此其一
也。
其二,人类在开始会说话时,受智商水平所限所有表达都从简。人类语言的发展是
大脑思维发展的结果,人类从只能像动物一样发出声音到能够说出话来,因大脑进化必
须较长的时间而经历了漫长的过程。原始人开始说话时,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用简单
的词汇加手势来表达意思,属于鲁迅先生所说的“吭哟吭哟派”,所以简单是远古时期
人类语言的必然。
其三,原始人研究自身和自然的知识与水平有限。人类一切发明都是观察研究自身
、自然的结果。《系辞•下》云:“古者包犠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
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
类万物之情。”作为中华文明之源的易学如此,所有的文化莫不如此,那么古人发明语
言文字也是如此。据我们的研究表明,汉语就是根据中华始祖人类观察研究自身、自然
的结果(具体在我们以后的其他系列文章中阐述)。但是,原始人研究自身和自然的知
识和水平有限,只能作一些规律性的研究,不可能像现代科学这样更多从具体细微方面
去解释,所以“大道至简”。
2、字义古老。现选二字分析:
(1)若
少男少女头发乱了,大人们便会催促他们“把头发若一下”;如小孩哭了,夫妻间
会催促对方“去把妹若一下”;如谁心情不好有了脾气了,其朋友、同事、亲人便会相
互告诫对方:“最近他(她)心情差,你们要若着他一点呀。”这些话中的“若”字,
即运用了“若”字的最原始的意义:顺。
“若”字在现代汉语里最常用的义项有两个。一是“好像”,如:旁若无人;若无其事
。二是“如果”,如:假若;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在甲骨文里,已有“若”字,写为“ ”,像人用两手使头发顺乎的样子。可知其
本义为“顺、顺从”。“若”字在殷商卜辞中出现次数繁多,除极少数用于人名或地名
外,都为“顺”义。如:
癸未卜,彀贞,王象为祀,若。(《殷虚书契前编》)此辞的大意是:癸未日占卜,彀
(人名)判定:用王的大象去祭祀,顺。
此义在《诗•小雅•大田》仍有保留:“既庭且硕,曾孙是若。”译成现代汉语就是
:“庄稼长得挺直粗壮,顺了祖先的心愿。”
“若”字演化至先秦时期为何有了“选择”、“或者”、“你”这些意思?我们经
过探讨后发现:其实“都是文人惹的祸!”为什么敢这样判断?许慎的《说文解字》为
我们提供了有力的证据:“若,择菜也。从艸(草)右,右,手也。”由此可知,若之
本字“ ”,期间经历了甲骨文、金文、籀文、小篆几个阶段。形体的变化由“梳头”
之形演变为“择菜”之状,这自然会引起文人的推理和猜测,从而衍生出“选择”、“
或者”、“你”之类的意思,当然与“顺”义风马牛不相及了。
然而,在会同方言中“若”依然“任它风雨骤,稳坐钓鱼台”。至今也只有“平顺
、顺从”这唯一的含义。
(2)彖
“彖”字读“tuàn”,此字仅见用于《周易》“彖曰”句。现代汉语已无此字的位
置了,《现代汉语词典》录入也只是因为现代研究周易的人不少,用以说明《周易》里
头有此字。
从中古以来,文人们就在理解这个字的字义上出现了问题。许慎《论文解字》:彖
,豕(猪)走也。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周易》卦辞谓之彖,爻辞谓之象。《系
辞传》曰:‘彖也者,材也。’”又说:“‘古人用彖字必系假借,而今失其说。’”
刘献认为:彖者,断也。国学大师南怀瑾《易经系传别讲》说:“彖,念tào,也有人
念tuàn。彖就是断语,是对一件事情下的判断与结论。彖是古代一种动物……可以咬铁
,铁到期嘴里,牙齿一咬就断了,这种动物就叫做彖。因此,《易经》就借这种动物的
功能与现象,作决定性判断的结论代号。彖辞是对卦象的断语,具有不易的绝对性和肯
定性的结论。所以就叫彖辞。
从以上观点可知,学者们大多把“彖”释为“裁断”,认“彖辞”是对卦象的断语
。但是,我们认为这种解释是不符合《周易》中“彖”的本义的。
《周易》相传为文王、周公所作,是用来占卜的书籍。本来只包括卦象、封辞、爻
辞三个部分。春秋战国时期,“一些思想家借着读《易》,说《易》的机会撰写了一些
注释或论文,主旨在于阐发他们所理解的《周易》原理及道德伦理、宇宙观念、人生哲
学。”(《全本周易序》)后人把这些“注释或论述”缀于《易经》之后,就成了我们
现在看到的“彖辞、象辞、文言、系辞、说卦、序卦、杂卦”。据此可推知,《系辞》
中“彖者材也”的解释不足信。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易经》既然在春秋之前的殷商
时期就存在并广泛地运用于占卜了,那么给卦象下“断语”自然也早就是掌管卜筮的太
卜们的份内事。下“断语”以定成败吉凶,恐非“彖辞”所能为之。
会同方言里恰好有一个念“tuàn”的词 ,仅用于表达“猪或狗彖仔”。译为现代
汉语,即“猪或狗产仔”。很明显,彖即“产”,即“生”之义。来看看彖的小篆“彖
”,就是阴门下出一条豕(猪)来,这真的是有意思,古人在造字时就告诉了这个字的
意义,我们为何视而不见呢?
回过头来再看一看《周易》,“彖辞”不就是一些思想家看了每卦的卦象、卦辞、爻辞
后“衍生、生发”的多点(不是一点)认识么?
简而言之,原始人发声并不太复杂,且其发声系统也还没有进化得能够承担发出很
复杂语音的重任。尽管千万年来会同人与所有炎黄子孙一样进化为现代人,能够说优美
繁复的话语,但千万年来神奇地固守着自己独有的古老文化,为汉语提供了一个原始的
标本。这个标本的价值比大熊猫更大,大熊猫只是一种动物活化石,对于研究动物的进
化有重大意义,而作为上古汉语活化石的会同话,对于破译上古汉语、汉文化,破译汉
语、汉文化甚至中华文明的起源,推进现代汉语的研究、教学,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据我们的研究表明会同话就是这些工作的密钥,我们已经通过会同话,用全新的方法系
统地分析、重审古汉语和现代汉语的常用字,将对过去的相关研究及其结论有根有据地
作出颠覆性的判断,大量学术论文正在撰写之中。
二、会同习俗的古老性:会同保留着太多的神农文化
许多会同话语是与会同现在仍然保存的习俗紧密关联的,从中可以看出人类母系氏
族、父系氏族、渔猎、农耕等时期的文化)
(1)“赶连山”
“赶连山”是会同人代代相传的古老俗语。据阳国胜、林河(李鸣高)等学者研究,会
同是炎帝故里、易学源头、农耕文明发源地,炎帝在会同连山创造了《连山易》(为伏
羲《归藏易》和周代《周易》)。我们认为,炎帝常常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组织大型祭
祀活动,接见臣子,这块土地也就是“会同”。会同连山当时作为炎帝部落的“首府”
所在地,大量祭祀活动在此举行,祭祀产生交易,交易产生市场。因此,连山是当时最
繁华的地方,肯定是人们向往且急切赶往的圣地。所以,会同人至今把急切做什么叫做
“赶连山”,比如有人吃饭吃得快,别人就会说:“你赶连山呵嘿!”这与现代人国人
喜欢拿北京说事岂非一样?比如人们说谁呈急切之状,就说:“你进京赶考啊!”连山
在当时的地位何其重要!我们认为,原始贸易源于祭祀活动,原始社会人们用来交易的
最早的场所应该是专用“祭祀”的地方。因为远古时代受众多因素的限制,人们只有在
特定的祭祀日特定的祭祀寺才会有大量聚集在一起。
经查,会同人说“赶场”的“场”字本义就是对祭祀场所的称呼。
《说文》:“场,祭神道也”(佛家至今仍存在“道场”一说) 。《诗经•幽风•
七月》:“九月筑场圃”。由上可以知道,“场”最早是人们用来祭祀的宽而平整的地
方。“场”字篆书为“場”,“昜”很明显地打下了原始人类祭祀太阳神的烙印。而“
集”无祭祀场所之义,所以我们判断,“赶场”应为“赶集”的前身,是华夏古人类对
交易活动的最早的称呼。
(2)“山上打野物见人有一份”。会同(及周边)人打野猪都是采取集体围猎的
办法进行。发现野猪踪影后,把猎狗牵在手里,让其狂吠确定野猪的确切位置,然后在
所有必经之要道布网,猎人持火枪分布于着关键点等候,形成包围圈。旁观者则在有猎
手保护的情况下于安全处看热闹。这一切准备就绪,就将猎狗放入包围圈中,以激起野
猪逃窜,以获得机会猎杀野猪。因为猎手分布在各个山头、路口,嘴喊不应,又无手机
之类的现代通讯工具,整个过程只能用小竹管吹哨子指挥。所以,竹管子的“管”也有
“管事”之义,管事者也就是“官”,皆读guan音。打到猎物后,“见人有一份”,就
是凡是现场看到的,无法老幼,都会平分一份(猎狗分内杂)。这正是原始共产主义的
影子。这样做是为了使老人和小孩也共同享有群族的劳动成果,以保证部落人口数量,
确保部落不致衰亡。这样的习俗一直保留到现在。
(3)“禾则”。 以前,会同每家每户都有一种小巧玲珑的古老农具,名叫“禾则
”(如图),现在还有部分乡镇使用“禾则”。此物其状如蚌壳,现主要为“则”草之
用,本文两位作者均使用过禾则则草。据本文作者之一的杨汉立的父亲杨云浩先生介绍
,上世纪六七年代,杨汉立的祖父还使用禾则采摘粟线(穗)。
农具的生产和发展与农业的生产和发展是同步进行并相互促进的。换一句话来说,人类
有了原始的农业,同时也创造了运用于农业的工具。《淮南子•修务训》:“古民茹草
饮水,采树木之实,食赢虫龙之肉,时多疾病毒伤之害,于是神农乃教民种五谷。”神
农之世耕而食的时代开始了。很明显,原始农业就是从人类对野生植物果实的采摘开始
的,采摘的简单工具也便逐渐发展演化为原始的农具。从已有的考古发现可知,长江流
域,尤其是长江中下游地区发现了很多新石器时代早期文化遗址,不仅有距今1万多年
的碳化的稻谷、稻壳,也有大量的农具实物,如:石刀、石镰、蚌镰、骨耜、木铲、木
杵等等。镰是刀的一种,蚌镰其实就是旧石器时代的蚌刀。
原始农具的材料以石、蚌、骨、木为主。可分为农耕类、收割类、加工类三大类型
。“禾则”就是收割类用具,其“始祖”即古人用来采摘禾穗的蚌刀。当时叫做“辰”
或“则”,原始的“辰”就是这样的(见图)。“辰”是为象形字,像人手戴蚌刀的形
状(从古时蚌又叫“蜃”可佐证)。“厂”为蚌壳做的简单的刀,“厂”下的部分像绳
线缚于手指的样子。生动形象,形意兼备。很多的学者对此有了统一认识。郭沫若以前
认为是耕器的一种,这是没有抓到“辰”的实质造成的。他说:“星之名辰者,盖星象
于农事。大有攸关。古人多以耕器表彰之。……辰又转为时日之通称,于是而耕器之本
义遂全晦” (《甲骨文研究》)。
一般认为,农业早期,人类只收禾穗而不收秸杆。这是由于人类已习惯了早期获取树木
果实与草本可食谷物的“采摘”方式,且其时秸杆并无用处,而无需收割以增加负担。
有声语言是远远早于文字的,人们对获取树木果实,可食谷物的过程或动作已叫做
“采”或“摘”(会同方言念ze)了。那么,这种用于刈割禾穗的农具“辰”( 有蚌
壳做的,也有石片做的),也就有了叫做“则”的充分理由。《说文》:“则,等划物
也”。字义应为“以贝壳为刀”之义,和农具“辰”意甚切合。“禾则”,就是用“则
”(摘会同方言同等)禾穗的农具。
可是,在周以后的文献里,“辰”或“则”作为收割农具的本义已经消失。因为随
着青铜器的发明,农具的不断进化发展,以及人类对稻麦秸秆有了需求(用于编织、盖
屋等),人们获取谷物的动作也随即发生了很大改变:由摘穗变为了刈割禾蔸。“则”
义消失,随之而起的便是“铚”或“镰”了。据考证,“铚”就是“辰”,就是“则”
,而“镰”就是形状变大了的“铚”。那为什么叫做“铚”,叫做“镰”呢?我们认为
有如下理由:
1、“铚”应为形声字,在古文献里也写作“挃” 或“秷”。其实此字是由刀刈割
大把秸杆发出的声音得来的。《诗经•周颂•臣工》命我众人,痔乃钱铺,奄观铚艾“《
诗经•周颂•良未员》:获之挃挃(刈禾声),积之粟粟”。这就是“铚”由刈和声而得
名的证据。
2、“镰”实际为会意字。“镰”古文为“鎌”,“兼”字小篆写为“兼”,像人
手握“禾把”之形,由此可推知,“镰”之义是指能一次刈割掉一把秸杆的农具。这样
,那种一次只能“摘”下一代禾穗简单农具“辰”或“则”也就变成了锋利无比的“铚
”和“镰”了。
会同的“禾则”,现在在靠近会同的贵州苗族、侗族、水族农户里也还存在,名字叫做
“温”,和会同的“禾则”相比较,名异而实同。
通过以上纵向、横向的分析比较,我们应该清楚,在汉语言地区,“则”应是这种
收割农具的最早名称。后来,“则”在中原地区及其他地区消失有,其功能全部为“铚
”与“镰”代替,但世世代代生活在“神农会同”这片神奇土地的神农遗民,却将它最
初的名称和含义保存到了今天。
“则”与“摘”义实为一脉相通,都只是以手指和手腕用力为主,且无使用“镰”
那样拉锯似的左右横拉而割的动作,仅以切入方式使之断开。“准则”一类的词语,也
来自“则”这种古都的生产,一把禾线(穗)用禾则一则,基部便整齐划一,故引申出
“准则”之义。
来自《会同之窗》